黄永健,安徽肥东人。深圳大学文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教授,现当代文学硕士生导师。发表新诗、散文诗、散文、短篇小说等约50万字。已出版学术专著《苏曼殊诗画论》、《深港散文诗初论》、《中国散文诗研究——现代汉语背景下的一种新文体的理论建构》,散文集《清水弯画意》、散文诗集《愤怒的剑兰》等。
约访黄永健是在马可孛罗好日子酒店,深港文化创意产业论坛正在创意十二月的大背景下隆重举行,作为受邀嘉宾,他带着10多个学生参与论坛。身着米黄色西装,戴一副金边眼镜,黄永健一边说话,一边轻松地抖动双腿,如同牛仔裤化解了西装的拘谨,眼前的这位教授也显出几分率真。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他面带微笑,谈生活,谈艺术,谈设计,谈文学,谈禅宗,话题纷至沓来,洪亮的嗓音,跳跃的思维,无不显示出渊博学识与宽阔视野。
不断调整人生坐标
46年前,黄永健出生在安徽肥东的一个农民家庭。父亲厚道直率,脾气暴躁,他只能从宽厚善良的母亲那里寻求更多的呵护。母亲为人正直,小时候就教导他,人要“永远抱着亏吃”,这句话让黄永健铭记一生。
为缓解家庭经济压力,中考那年,黄永健放弃上高中考大学的梦想,报考了中专。3年后,他成为家乡一所小学的老师。看到昔日的同学纷纷跨进大学的校门,成为“天之骄子”,他倍感失落。失落中,他重新寻找生活的目标,奋起直追。这一追就是20载光阴。
20年间,黄永健走出乡关,在安徽师范学院读了大专,然后直接考取北京语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他挥师南下,落户深圳。随后的4年,他往返于深港之间,蛰居香港科技大学半山学生公寓,以优异的成绩取得第二个硕士学位。之后,他二次进京读博,投身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导刘梦溪老先生门下。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硕博考试都是一举成功,并位列全国第一名。
如果说一次次刷新自己的学历,证明了黄永健是一个会读书的人,那么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再一次证明,他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黄永健坦言,读书一部分是功名利禄现实的需要,但更是内心和精神的需求,因此,他的读书之路自始至终都和生活相结合。他在中学教授过英语,在黄山做过国际旅游团的导游,在香港教过普通话,也曾下海做过餐饮和画廊老板。他不断地调整自己人生的坐标,最终与深圳结缘。
杂家中的散文诗专家
了解黄永健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杂家”——作为深圳大学文学院和设计学院的教授,他不仅发表了诸多有影响力的专业学术论文,且在散文诗、书法、绘画、篆刻等领域也都做出了一定的成果。同时,黄永健笃信禅宗的智慧,把禅宗的理念融会贯通到生活中。
作为大学教授,黄永健十分注意理论的建构。他的近4万言的“文学三论”,对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文学界所倡言的“文学性”进行充分的审视和反思,提倡用文化人类学的观点进行重新的界定,将“文学性”内涵实质从语言表现层面探源至文学作品的情感存在和情感生成层面,引起广泛关注。
而在涉猎的诸多领域里,黄永健尤其喜欢主流文坛并不重视的文体——散文诗的研究。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散文诗作为一种短、平、快的文体,受到越来越多的人欢迎。2006年,黄永健26万言的《中国散文诗研究》出版,获得“纪念散文诗九十年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理论集奖”、第五届“深圳青年文学奖”及“深圳大学学术创新奖”。
对于黄永健来说,理论和创作宛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他并没有驻足于理论研究而止步,他的创作,除散文诗集《愤怒的剑兰》之外,还包括在内地和香港各大刊物上陆续发表的新诗、散文诗、散文、短篇小说等,至今约有50万字。
此外,黄永健还是书法和绘画爱好者,笔下的动物花草无不栩栩如生,而作品的落款统一是“紫藤”。对于紫藤这一笔名,黄永健解释道:“紫色代表生命力,给人刚硬的感觉,藤萝垂坠而生,颇有柔韧之感,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宗璞的《紫藤萝瀑布》中就有对于紫藤的大段描述。还有,明代大画家青藤先生在国画上造诣极高。我为自己取名为紫藤,是希望自己在绘画上以青藤先生为榜样……”
做学问与做人一样
黄永健由研究苏曼殊的诗进而研究佛学,他把禅宗的理念融入生活,用禅宗的智慧化解生活中的矛盾。他胸怀坦荡,平和包容,宽厚待人,但又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黄永健有一个终极梦想,也是他自定义的“学术野心”——做一流的人文学者。
“一流的人文学者”在黄永健看来,要有一流的学问,一流的人品和一流的成果,并具有坚忍不拔的精神和一颗平常心。
身居大学,虽被冠之“学院派”,但黄永健的文字有血有肉,细节丰盈,即使学术论文也力求理论严谨、言之有据之余,语言活泼。“用深奥晦涩的语言来证明自己高雅的假道学者,无疑是皇帝的新衣的追捧者。”黄永健说,做学问与做人一样,就在于一个“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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